吉时已到第136节(第2/3 页)
之危。
而这两件事,一私一公,看似没有关连,但实则也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,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是相悖的——
他要了结旧仇,而此仇大抵与那个位置上的人有关,可同时他需为了北地与朝廷、或是说与代表朝廷利益的太子和谈。
“若两件事只能成其一,必须要放弃一个,侯爷会如何选?”衡玉忍不住问。
“若是你,会如何选?”萧牧反问。
衡玉想了想,道:“我不选——能成一个是一个呗,管不了那么多,去做就是了。”
只是她这想法显得多少没有章程了,所以想听听他这个一贯理智的人是如何打算的——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萧牧道。
“?”衡玉看向他。
“往前走就是了,若果真到了不得不选之时,往往也由不得你我了。”萧牧负起手说道。
衡玉点了点头。
这倒也是。
世间诸般事是不由人的,打算得再好,事态也未必就会依循自己的打算发展。
“不过,也未必就要选呢,也得往好处想想……”衡玉道:“万一此番前往京师,两件事都没成呢?到时侯爷全身而退,带兵反了就是了——虽是不得不战,却倒也省事了。”
“你管这叫‘往好处想’?”萧牧好笑地看着她,旋即道:“若果真有那一日,倒少不得要请你来军中做军师。”
衡玉佯装戒备地看着他:“怎么,你想拉我一起造反?”
“不是盟友吗?”
“那是报私仇的盟友——”她认真盘算道:“造反,那可是另外的价钱。”
萧牧倒也大方:“那到时你来开价就是。”
衡玉明白,二人言辞间虽是谈笑,但他心中却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会有那么一天。
若果真如所说这般轻松,那日便不会如此干脆地拒绝晏泯的提议了。
诸多世事非人力可以左右,但总要先尽了人力再说,哪怕这人力,需要用性命去尽——纵观古今,这世间,与史书之上总是需要有这样的傻人。
衡玉下意识地看着身侧的那个傻人。
在遇到这个人之前,她从来不知可以有人将家与国,分得这般清楚。
她虽也自认还算理智,但到底只是嘴上说说,且与他所处的位置截然不同——
他的家仇就只是家仇,从不曾有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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